赤黑、雙赤、虹村
(可逆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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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羽翼

*熱得我很憂鬱

*想喝奶昔所以把冰淇淋和牛奶一起倒入果汁機裡(X

*考完都一個月了,這是我第二篇還債(喂

 

*人類赤x天使黑

 

*茉莉醬的點文~~  @茉音✂闭关赶稿 

 

*

 

赤司躺在床上卻有種往下墜的無力感,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聲,好一會才終於從響不停的鬧鈴聲中恢復意識。

 

原來是夢啊……。他鬆了一口氣,閉上眼把臉埋進鬆軟的棉被裡,他夢到自己在車上,車子在很高很高的橋上行駛,橋的路面很窄,不知怎的車子好像脫離了路面,卻又被拉了回來,在狹小沒有任何圍欄的橋上旋轉一圈,那個感覺太真實了車子幾乎是三分之二懸在空中,最後車子還是掉了下去,幾乎是在一瞬間他的腦海中確實閃過無數的畫面,不可置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他醒過來後,還依稀記得一些往下墜之後見到的畫面,世界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死亡而停止運轉,但他在夢裡的死亡留下許多遺憾跟悲傷,他摸著自己跳動著的心臟,忍不住輕聲開口說:

 

「我還活著真好。」

 

 

老舊又氣派的大房子裡,雖然有請人每天打掃平時用不到的空房,卻還是有很久沒人進去過的區域。

或許是受到昨夜的夢影響,明明母親已經死去多年,他卻在夢裡看見母親聽到他死去的消息時,無法相信而落淚的模樣,一想起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痛。失去母親的痛對他造成打擊,為了麻痺自己,他捨去了母親留給他的籃球。

 

一直逃避、沒有走出傷痛的是自己吧。他自嘲著。

 

他知道自己沒有把那顆籃球真正丟掉,又說不定早就被別人當作垃圾丟了,他走下角落裡的階梯,下面是一個很暗的地下室,外頭有些許亮光透進來,但進到裡面就沒辦法讓人分辨出白天跟黑夜。

地下室很大,裡頭還有幾個隔間,他想他應該戴個口罩再下來的,這裡佈滿灰塵且不流通的空氣使他不太舒服,簡直就像是廢棄的鬼屋,正想打消繼續找下去的念頭,他聽見隔壁間傳來聲響。

 

他沒有否定過鬼魂之類的說法,但沒有親眼見過的他也不能說相信,此時他只當作是老鼠或是其他生物而已,他開始思考是不是要把這邊重新整理一次,其實這地下室是藏了一些家族秘密,加上當初有些母親的遺物也收到這裡,漸漸地就沒人再提起這個地方了。

之後的他都會想起來,好險自己當初看了一眼隔壁間。

 

他看到了人──有著翅膀的人。

 

接連著怪異的事情發生,不曉得是地下室太悶太髒,他總覺得頭昏昏的,甚至不能判斷他到底是不是出現幻覺。就像神話故事裡的天使一樣,那人有著能包覆好幾個人那樣的羽翼大翅膀,讓他一時不能想通的是為甚麼在他家地下室,哦不是,是說除了那對翅膀外,好像沒有其他像天使的特徵了。

 

那位「天使」背對著他,所以赤司看不到他的臉,靠著這間隔間上面的小窗戶照進一些陽光,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點淡淡的藍色,說起來這間是特別的,剛好這間的外面是往下挖的一個庭院,因此才有窗戶,不過外牆早被植物覆蓋住,不仔細看很難從外面發現有一小扇窗。

 

另外就是地下室很髒亂,那位「天使」也顯得很像路邊無家可歸的乞丐,身穿破爛的衣服,不論是翅膀還是衣服都沒有想像中的潔白亮麗,而是灰暗到讓他想到一個詞,墮落的天使。

 

鬼使神差的剛踏進那個隔間一步,就聽到帶有強烈拒絕意味的聲音,赤司不得不承認即使對方一副落魄的模樣,那聲線還真是他聽過最好聽的,清新清淡,唱起歌來肯定能打動人心吧。

 

「請不要過來。」

 

赤司聞言後乖乖的站在隔間門口前,他期待對方能轉個身,可惜對方始終沒有再給任何回應,他猶豫了一會,試著想要跟坐在最裡面的對方交談。

 

「你……你是天使嗎?」一問出口,赤司都覺得自己有點白痴,可是他確實沒有百分百相信,有一定的機率是他的幻覺,特別是那個夢……他微微皺了眉,困擾地問:「你該不會是來帶我走的吧?」原來自己死期真的到了嗎。

 

現在看到他的自己真的還活著嗎?

 

「請不要用那兩個字稱呼我!」就在赤司以為對方不打算理他時,帶有一絲怒意的聲音終於傳來,生氣了還用著敬語啊,赤司想這傢伙真的不是普通的矛盾耶。如果不是天使的話又是甚麼?

 

*

 

腦海中太多疑問想問他了,但太過暈眩的他總算是受不了地下室的陰悶,而且最後他乾脆把對方當作幻覺,恍恍惚惚的回到樓上休息,直到隔天他又下來這廢棄的地下室時,對方依然待在那裏,原來不是幻覺嗎,但碰不到的感覺又好不真實。

 

「啊,你果然是來帶我走的嗎?找個機會讓我出意外甚麼的……。」

 

「請你不要這麼詛咒自己,你還活得好好的。」

 

跟昨天不同的是對方的聲線平淡很多,感覺沒有任何情緒似的,不過赤司怕刺激到他,今天依然安分地站在門口,沒有一點想要越矩的意思,對方可能是察覺到赤司不會威脅到自己,才決定跟他說話。

也有可能是對方本身就很有禮貌,不太能忽略別人的提問吧。赤司猜想著。

 

「我叫赤司征十郎,這裡是我家地下室哦。我想我應該還是有權力問你為甚麼在這裡……你是甚麼?我是說,你叫甚麼名字?」總要有個稱呼吧,而且他又對天使兩個字這麼反感,越是想不通越是覺得對方有趣,赤司發現自己的心情好像很好。

 

還是說這就是地下室的家族祕密?居然關了一隻天使真有夠狠的……,但赤司認為這件事還不能這麼快下定論,暫且也不能跟任何人說,他想親自從他口中確認。

 

「你在這裡多久了?」

 

「那個。」

 

「甚麼?」對方一直都是背對著他,坐姿也與昨天一模一樣,只見他那顆有著淺藍色髮絲的頭晃了晃,然後伸出手指向貼在赤司右邊牆上的一張宣傳單。

 

「好懷念啊,就這個吧,我想要喝這個。」

 

「喂,你……。」

 

「你讓我喝,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香草、

 

香草奶昔。

 

不知道這張宣傳單貼在這裡多久了,他勉強地終於從上面判斷出是一間速食餐廳的宣傳單,而主打飲品是香草奶昔。封印住的童年回憶好像有甚麼想起似的,雖說一眼望去是滿地箱子跟雜物,但這裡以前是個藏書室,不過後來都把書移到上面的大型書房裡。

 

──母親,您喜歡喝甜的吧,要試試看這個嗎?

 

少年帶著愉悅的語氣,用膠帶把一張宣傳單貼到牆壁上。──

 

 

「欸,我買回來了。」

 

明明說一聲就可以讓別人買回來,不過赤司選擇自己親自去買,一路上回來冰涼的奶昔已在杯面凝結出很多水滴,順著赤司的手滑落到地上,可他不能過去要怎麼把奶昔給他?

 

「我不能過去,你說過的。」

 

「啊。」

 

啊?難道他忘記自己說過的嗎?赤司忍不住露出為難的表情,當然對方也看不到。

 

「我放在從你旁邊數過來第三個箱子,這距離你應該拿得到,而且我也不會看到你的臉。」說完赤司就踏進那個房間第一步,裡面積著厚厚一層灰讓他感到不舒適,很想帶著他離開這裡。

他就照著他說的,把香草奶昔放好後就回到了門口邊。

 

「謝謝。」

 

那是他小口啜飲之後,發出滿足的一聲小小的道謝。

 

濃稠甜膩,就像冰涼的魔法一般解開長久以來的懲罰,那時候的他告訴了少年,他的翅膀再也無法飛回天上,但是少年卻毫無憑據地說:

 

你一定有辦法再一次飛回去。

 

*

 

定期帶香草奶昔來給他喝已經成例行公事,赤司問過他都不用吃別的嗎?他說不用,他甚至比喻香草奶昔是他前世的愛人,讓赤司心裡有種說不上的滋味,當然他也不曉得這是什麼樣的情感,只當作是對方的比喻太過誇張。

 

黑子哲也是他的名字,他是從天上被放逐的天使,所以他不想被稱作為天使。至於為甚麼會待在赤司家的地下室,他自己的說法是不清楚,當他從天庭被審判之後醒來就在這了,時間點在赤司的母親死後,赤司估算那也有兩三年了吧。

 

「籃球嗎。好像很有趣呢,如果可以,真想看看赤司君打籃球的模樣。」

 

赤司望著黑子淺笑的側臉出了神。

 

一開始黑子還是不太搭理他,整個赤司說十句,黑子只回一句短短的回應之相處模式,漸漸地兩人熱絡起來,赤司懷疑全都是因為自己定期帶奶昔過來給他,因為對方喝奶昔時似乎超級幸福。

赤司被允許可以進到房內,大概離他一兩個箱子的距離就好,他很不希望赤司碰到他。

曾經提議過能不能打掃房間的赤司被趕了出去,所以赤司不太敢再提起這類話題,難道他喜歡這種髒亂的環境嗎?一直沒有問出口,深怕會被拒在門外。

 

久了赤司發現,是因為這種灰暗的環境才能讓他安心。一想到這,他就不禁摸上胸口的位置,他知道那是名為心痛的情緒,如果能為黑子做點甚麼──。

 

「那很可惜,甚麼運動都好,我就是不會選擇打籃球。」

 

「赤司君明明就比任何人都喜歡籃球,不然你也不會來到這裡了。我能想像赤司君肯定是在場上領導大家,那樣很帥氣呢。」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誘騙我嗎?」

 

「請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是真心地發表我的想法,由衷的希望赤司君趕快脫離無法成為媽寶的夢,阿不是,我是說失去母親的傷痛。」黑子歪了歪他的頭,又說:「赤司君的身高也當控球後衛最適合吧。」

 

「總覺得你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啊,黑子。」

 

「你應該高興你跟我越來越親近了,赤司君。」

 

為了怕引起懷疑,赤司都選在深夜或無人的下午跑地下室,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黑子用一種自責悲傷的眼神看向那個小小的窗外,有時幸運一點能看見月亮,微弱的月光會讓他看起來更加落魄。

 

「黑子。」

 

赤司想起黑子第一次說自己無法飛回去的那一天,他就決定了,他想看到黑子再次成為天使,找回屬於他應有的光芒。哪怕赤司不曉得該怎麼做,他都想這樣相信著。

 

「你想回去嗎?」

 

「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經被放逐了,我現在能苟延殘喘地在這裡都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沒有問你可不可能,我是問你想不想。」

 

──我沒有問你可不可能,我是問你想不想跟我一起逃離這裡。

 

他握住了他的手。──

 

 

黑子失神地看向面前的紅髮少年,他的影子跟另個人完全重疊在一起。

 

「黑子你想的話,一定可以。你一定可以重回天上的。」

 

所以可以再告訴我多一點關於你的事情嗎?無論是你的悲傷還是迷惘,我想要讓你不再害怕站到陽光底下。

 

*

 

剛下樓梯就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這讓赤司極為震驚的直接奔到那間隔間前,他看到黑子坐在一個箱子上,很不好意思地搔著臉,眼神看向地板像極了做壞事被當場抓包。

 

「黑子……。」

 

「那個、我起身的時候不小心弄碎附近的玻璃飾品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重要的東西……。」

 

「黑子……!你沒有哪裡受傷吧?」赤司根本不在乎他講了甚麼,「就算你是天……啊,不,你真的沒有受傷嗎?發生了甚麼嗎?」當他意識過來時,他發現他一直捉著黑子的手,臉一紅的急忙放開。

 

「抱歉。」

 

「我沒事,赤司君也不用道歉的。」

 

黑子也愣愣地看著剛才被赤司握緊的手心,那是他好久好久沒接觸過的溫度,他從沒想過再次碰觸到他後會是多麼讓人心動。赤司看向黑子的雙眼,裡面有好多他讀不懂的情緒,覺得滿得要溢出來。

 

「果然有點不太方便……。」黑子指他的翅膀,他只要稍微移動就會碰到很多的東西,但對赤司來說那都不重要,他在意的是黑子的翅膀沾滿灰塵而且垂在地上,令他心疼的好想去撫平皺褶的羽毛。

 

「說起來,」黑子上下打量著赤司,故意停頓了會,「赤司君是去打籃球了嗎?」身上冒著汗,看起來就像活動量比較大的運動,總不可能是被剛才的聲響嚇出來的吧。

 

「明明還有其他運動可以猜的吧。恩,我去打了籃球,因為他們用籃球砸到路過的我了,可能是剛好砸到有點腦震盪就加入了,一場一結束我就跑了回來。」

 

「難怪這麼喘啊。」

 

黑子溫柔的伸出手撫上赤司的臉龐,早就在確定是他的那一刻起,黑子就決定好未來該怎麼做。赤司再聽到他即將說出口的那句話之後,也想起了這些天他跟黑子的相處,有時候他會問自己是不是在作夢,還有無法抑制的熟悉感跟喜愛。

──「黑子,你就是太消極了,試著想回天上看看。」

 

「我不要。」

 

 

──「赤司君,我想看你打籃球的樣子。」

 

他說他是跟那個人一起從天上逃離,因為他們犯了禁忌。那個人告訴他有轉生成人類的方法,那個人成功了,可是在最後他失敗了被天上抓回去,他不願意說出那個人究竟去了哪裡,於是神生氣了懲罰他失去當天使的資格,想要剝奪掉他的翅膀。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帶著翅膀逃下來,保留住翅膀,卻再也飛不起來。

 

哪怕是變得破爛不堪的翅膀,不管是天使的你還是人類的你都依然說很漂亮,真不曉得眼睛哪裡有問題。

可我也覺得你那雙被人害怕的異色雙眼很漂亮。

 

 

「我要回去了,赤司君。」

 

 

說出這話的黑子身上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輝,跟以往寂寞的月光不同,他真的就像是一個純淨的天使。

微微閃耀著、比甚麼都還要吸引人。赤司打從第一次見到黑子的雙眼時就被震撼到,唯一一個身上沒有被灰暗浸染到的地方,澄淨透明且美好,卻因為裝著悲傷而少了希望,他才會想如果黑子重回希望,決定要回去的那一天是會怎樣的耀眼。

 

這不是我一直希望的事嗎。

 

沒想到當他要離開時,自己的心臟會這麼抽痛。赤司微微笑了笑,低下頭用瀏海遮住自己現在的表情,如果讓黑子發現自己捨不得他走可就不好了。

 

赤司真的覺得在黑子面前他甚麼都控制不住,他忍不住把黑子推倒在地,從上而下的看著他,他看見黑子的雙眼裡裝滿自己,他始終不發一語。

 

第一次這麼近的看他,第一次碰觸到他。

 

「我們約定好了,我會去到離你最近的地方,而你也一定能再一次找到我。」

 

 

 

「答應我,不要放棄籃球,赤司君。」

 

 

FIN

 

 

之後赤司會在籃球部找到一個小透明,那是黑子回到天上後,他的決心與誠意被看到因此得到救贖,轉生成跟赤司年紀一樣的少年,雖然他不記得赤司了,但赤司很確定他就是之前那個黑子。

 

不過兩個人都沒有了當初在天上當天使的記憶,這樣的設定啦。

 

靈感是小學一二年級看過一本繪本,是個天使賴在別人家地下室不走,還叫小男孩打電話叫外賣的故事(??)最後天使當然有回去,主要詳細的我也記不清了,如果有人知道繪本名稱也可以跟我說一下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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