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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生日】愛司型計畫THE S PROJECT(洛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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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收錄在赤司生日突發本裡

*主無cp向,副微雙赤


*赤司ㄉㄉ生日快樂!


*


「戰勝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確的。」

 

「我從不知何謂敗北。」

 

「我是絕對的,我可以看見所有的未來,要改變他們簡直再容易不過。」

 

……應該是如此?

 

*

 

球從手中被截走的那瞬間,如同有甚麼一般的被硬深深抽離,失去的恐懼感他不願相信。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他絕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他怎麼會……戰敗這種事是完全不允許的!

「!!」

伸出手卻碰觸不到,無論怎麼吶喊,球從他的上方被灌進籃裡的聲音響徹整個體育館,伴隨著觀眾的尖叫與驚呼聲,他重心不穩且受到對方的衝擊而跌坐在地,那時的他耳裡充斥著雜訊。

他並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注意到隊友所露出的不可置信,他現在這副可笑的樣子被眼前的黑子跟火神看得一清二楚,不,所有人都看著他的醜態。

想要得分卻得不到,想要阻止對方卻也無法成功。

「這應該是他的第一次吧,體會到敗北的感覺。」自從國中與紫原一對一覺醒的那刻開始,他沒有輸過,一直都是如此正確且絕對的他。現在的這個赤司征十郎。

「哐噹」一聲,球撞到籃框邊後反彈了出去,他微喘著氣,ZONE的狀態解除,周遭的雜音比剛才更加強烈,為甚麼這麼的混亂,為甚麼內心像是逐漸開始崩塌的城牆,動搖得每一次呼吸都有如窒息般,雜念就像快速生長帶著刺的藤蔓,包裹住跳動的心臟。

『到極限了吧。』

開甚麼玩笑,比賽還沒結束,我不可能會輸……!

『放棄吧,你已經沒有勝算的。』

閉嘴。我不會輸。不論是至今為止還是從今以後……。

十分的差距不斷縮小,因為他的連續失誤造成失分,身為洛山的司令塔如此失態,對整個球隊都產生了影響,現在的他是讓人感到無比的失望跟驚訝吧。只因為一個打擊就落魄不堪,回防速度很慢,傳得都一些爛球。他赤司征十郎竟是如此脆弱……?

到底是怎樣啊?給我差不多一點啊?他在強烈的雜訊之中聽到隊友的怒吼。

 

話說回來。

 

「你到底是誰啊?」

 

*

 

洛山高校的秘密景點,藍天與頂樓,很有可能遇到外星人。本來應該是專屬他一人的地方。

不對,就是已經遇到了外星人才會有接下來的一堆麻煩。黛千尋想起第一次在這裡被赤司征十郎搭訕,自來熟地不說初次見面而是說著你好。那就算了,還說甚麼你跟我的朋友很像,擅自在那邊分析,不管是利用我很喜歡我自己的這點而說甚麼你一定會超越舊型第六人這種話讓人心動了也好,還是當初在決賽時被舊型給擺了一道,我也太容易被這兩個人牽著走了吧,真不爽。

黛看著跑來頂樓睡覺的根武谷永吉也覺得很不爽,對方一點都沒有尊敬前輩的意思,說是赤司說有一個不錯的地方,安靜且不容易被發現,哦哦黛你也是聽赤司說了這個地方哦?哈哈真的不錯耶這裡。

誰聽赤司說了,這裡本來就是我的頂樓。

幾分鐘過後,頂樓又來個不速之客。

「真的在這裡耶!赤司司說得果然沒錯!」葉山小太郎興奮地喊著,被當作稀有動物的黛很不開心,瞪了一眼說來這裡幹嘛?葉山笑著說沒有啊哈哈只是好奇,因為幾乎沒有在部活時間外看到他,就隨便問了下赤司:「黛平常都待在哪啊?」

赤司這傢伙是想怎樣,這地方是能隨便告訴別人的嗎?

「呀找到了,我聽小征說你跑到這裡了,不過你來這裡幹嘛……?啊黛也在呢!」實渕玲央向赤司詢問了葉山的所在位置(畢竟小征甚麼都知道嘛),得知對方跑來一直以為是上鎖的頂樓。

甚麼叫做我也在?本來就是我先來這個地方的。

輕小說從黛拿出來到現在,一頁都還沒翻過,正想著要怎麼把這些人打發走時,罪魁禍首出現了,還說著:「真巧啊,你們都在。」誰跟你真巧啊,分明就是你把人都帶到這裡。

「黛前輩。」

看見黛打算起身離開,赤司出聲叫住了他。

「怎麼了?」還有突然用起敬語?

「辛苦你了。」

風輕輕吹過赤司的赤髮,他的髮質總是柔順得跟著風起伏,那天也是一樣,洛山的天空特別藍。

對方沉穩帶點溫和的樣子,還有少了第一次見面那種尖銳、傲慢的雙眼,簡直是判若兩人的赤司征十郎。黛只是毫無情緒的「哦。」給個回應,距離決賽結束也才幾天而已,雖然他們都並不清楚赤司到底是怎麼回事,也還不是很了解眼前這個人。

算了吧,外星人本來就讓人搞不懂。

「我覺得之後你不會想再看到我,因此我必須先來說。」

嘖,被看穿這點依然一樣讓人討厭。還有霸道、想做甚麼就去做也不管別人的屬性果然一樣。

「我對球隊沒有甚麼留戀,不過呢、」黛稍微停頓了會,「這一年還滿不錯的,多虧由你。啊,這句話就幫我轉交給他吧。」

赤司顯得有些驚訝。

黛想不只是他吧。他們跟奇蹟世代不同,他們從來沒見過「另個」赤司征十郎,直到決賽前,領導他們的一直都是那位百戰百勝的帝王。

其他幾個人一定也有相同的想法,赤司征十郎就是赤司征十郎,是他們的隊長,決賽前後這點都沒有任何改變,只是眼前的赤司少了一些嚴厲,多了一份柔和。

不過沒想到自己說的那番話會成為赤司切換人格的關鍵。黛想著在球場上自由穿梭當影子時截掉別人球的快感,也沒有被限制進攻跟投籃,很不起眼但確實打得很爽。

這確實是「那個」赤司給他的機會。所以說不管他之前有多囂張,稍微在意一下也不無情吧,第一次嘗到敗北的他嗎……。

但黛也不想再特別表示甚麼,在這群奇異的人之中還能保持他的冷酷宅男屬性他覺得自己很厲害。

「就如同你所說的,引退典禮我也不會想去,直到畢業之前也不要管我了。」明天還能照常跟你對話總感覺很遜。

「好,知道了。」

赤司淺淺笑著。看黛離開頂樓之後,他轉頭詢問有些心不在焉的實渕。

「實渕前輩,有甚麼困擾著你嗎?」

「咦?」

「我從一開始就很在意了,不知道有沒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咦?這個嘛……,啊小征你不要對我們用敬語啦!」實渕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老實說大家看起來都跟平常一樣,輸了比賽之後依然很快地進入全新的練習狀態,絲毫沒有一點怠慢。

跟赤司的相處也是。

「赤司司突然用起敬語……不不不,不要叫我葉山前輩哈哈哈哈哈。」葉山光是想像赤司這麼有禮貌地稱呼他為前輩,就笑個不停。

「但現在單純是一年級與二年級的關係,並不是隊長的社團時間……。」

「真的沒關係的!你用敬語我們會覺得很生疏!」

「對對對!用敬語超怪的啦哈哈哈!」

「那邊那個也過來說服小征啊!你能想像『根武谷前輩』嗎?天哪不要啊!」

實渕朝著躺在不遠處的根武谷大喊,被指名的對方還打嗝了一聲,實渕真的覺得不行,這使他想起有一次,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有點質疑赤司在任何事上都沒有輸過這點,因此他們三人各出一個項目來跟赤司比輸贏,葉山出的題目是扮鬼臉,只要讓對方笑出來就贏了……,他並沒有看到赤司扮鬼臉,因為他不曉得看到之後該用甚麼心情跟赤司一起打籃球。

「我知道了……實渕。」

赤司仍然直直地看著實渕,眼神像是在說:還隱瞞著甚麼不說出來?

如果說「那個」赤司征十郎的眼神總是銳利且不容許任何的違抗,那麼眼前的這個赤司征十郎則是真誠地不自覺讓人想說出實話。

「……自比賽輸了之後,就沒有好好睡過覺了。」實渕本來一副自信又魅力的大姊姊樣,中性的聲音卻帶點自責。

他沒辦法忘懷自己在比賽最後那時所犯下糟透的失誤。他沒能阻止日向順平投進三分球還使對方加罰一球。不甘心和自責的害怕,一直盤踞在他的心頭上,就算他很明白球隊的輸贏並不是一個人的責任,但那失分還是過於的沉痛。

那短短的幾秒,比賽結果被扭轉,洛山以一分之差輸給誠凜。

「明白失敗的痛的帝王,才更加了解到勝利的可貴吧。」

實渕那句對不起使氣氛有些低落,每個人都明白自己的不足,反省自己究竟在那場比賽中犯下了甚麼錯誤。被稱為無冠五將的他們也有自信比別人更快地站起來,跑得很快,跑得更遠……。

赤司閉上眼說了這麼一句話,使他們有些詫異地看向赤司。

感覺就像是那個熟悉的小征會說的話,卻又不像。

「我也要……跟你們說對不起。」再怎麼說他也不過是比賽中途擅自加入的人。他並不是他們熟悉的赤司征十郎。

「小征……。」

 

──他把自己縮成一團,背對著自己,中間隔著一道看不見的牆,他碰不到他,無論他說甚麼,對方都沒有反應。

 

另外一個他是勝利的化身,一旦他失敗了,將會失去存在的意義。

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呢?他的懦弱。

就像人哭的時候會想要幫自己帶上一個笑著的面具,其實他與他也是吧。赤司想著他明明是因為不堪壓力而逃避了,卻在意識醒過來後不拿回主權,靜靜地在深處等待著。

他們所犯下的錯都是無法彌補的,那倒不如背負著罪惡繼續當他們的敵人。

他想,由自己拿回主權只不過是交換位置,另一個他還是會存在於他的意識當中,那麼在高中與大家對立,他在等待著他的失敗。

赤司覺得自己真的……惡劣透頂。

看著另一個他大受打擊竟會是如此難受。還曾想著放任對方為所欲為到消失為止,也因為對方代替了自己這麼長一段時間,產生了感情,完全沒辦法就這麼放任他消失。

說真的到頭來自己是這麼的殘忍啊。讓他代替自己承受壓力,去戰鬥,去與昔日好友為敵,還期待他被打敗,在最後一場比賽中嘗盡敗北的滋味跟隊友的質疑,失去勝利且自尊心極高的他,又被迫留了下來。

他是不是很怨恨我呢。

我是不是讓大家都不喜歡他呢。

「那場比賽真的是發生了好多事啊……。」葉山雙手放在後腦杓,抬頭仰往著天說:「看赤司司一臉嚴肅真的是又太讓人緊張啦。還以為你要說甚麼呢,如果只是擔心我們討不討厭赤司司的話,那怎麼可能啊?」嚇死我了,還以為赤司司會說出甚麼以死謝罪或者要退出籃球部之類的!葉山誇張地大喊。

「我怎麼可能會說那種話啊……。」

「哈哈哈哈哈哈赤司可是說過要把眼睛挖出來這種話!」根武谷總覺得自己有點加入話題了,這個他有印象。

「對!我們不能沒有小征啊!」實渕聽著赤司說關於人格的事情很認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思考些甚麼,聽到葉山喊了退出籃球部幾個關鍵字瞬間緊張得回神抓住赤司的肩膀用力搖晃。

「啊啊……他確實說過這句話呢。」那是跟秀德對戰的時候吧。為了讓洛山穩定下來,他朝秀德的籃框投了一顆烏龍球,並放話說要是輸了就當作是因為他投了那顆球並把雙眼挖出來送你們,洛山的士氣因此重整。

「我不會退出的,也不會辭掉隊長的職務。」赤司被搖得有點昏。

「抱歉!」實渕急忙鬆開手,天哪他在做甚麼!

「不過小征……確實一開始讓人很不愉快呢,憑甚麼一年級的這麼囂張?大家肯定都有這種想法吧。」趁著小征不在,在小征面前說小征壞話?好複雜哦等等。

「而且是奇蹟世代隊長!跩的程度一點都不普通!」

「對啊還是個矮子。」

「哇啊啊根武谷白癡嗎?這種話是可以說出口的嗎?」不能看這個小征很溫和就說這種話啊,都有帝王人格了,說不定本身還藏著甚麼爆發屬性?

「傷到赤司司了啦,快道歉!」

「不,沒事……。」讓個矮子領導你們真是不好意思了哦。

「但不管是實力還是各方面,都沒人再有任何異議了呢。小征就是有那種魅力吧,讓人想心甘情願的服從你,相信你。而小征也確實帶領著我們前進,完美且正確的……小征真的是最可靠的隊長哦。」

實渕想起實力已經超出別人一大截的赤司,卻還是努力不懈地練習著,滿身汗微喘的身影,他也只是說:「勝利就跟呼吸一樣。」是那樣的簡單,那樣的重要且不能失去。

「雖然我們也不清楚小征你們現在的情況……?但肯定需要一些時間的吧。」實渕一想到赤司最後那脆弱的樣子,不禁內心的酸澀感都湧了出來,那時的他們也只感到不可置信跟憤怒,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關心跟擔心……,不只是輸了比賽,還很愧疚。

雖然主人格的赤司帶領他們前所未有的,最棒的一次團隊合作,但互相傷害到了彼此終究是一個事實。

「他完全不肯回應我呢。」

赤司露出無奈的表情,他們都很不好受。

 

──站著伸出手,觸碰著那看不見的牆,明明與對方是如此的近,卻又像是永遠都碰不到彼此的遙遠。

 

「也就是說……現在是小征單方面的呼喊吧?我覺得小征現在需要的也許是傾聽,已經接收來自太多外界的刺激跟訊息,才會想把自己封閉在深沉意識裡吧。」實渕說完後,自己也不是很懂就是了。葉山在一旁點頭說真不愧是玲央姊。

傾聽嗎……。

「真的很想跟兩個小征一起站上球場呢。」可以隨時切換模式的小征,聽起來就超犯規的。

 

「我明白了。這份心情也一定會傳達給他的。」赤司淺笑著。

 

*

 

吵雜的音訊在那瞬間全消失了,他就像是沉入寂靜的深海一般,甚麼都感知不到。眼皮很厚重,他閉上雙眼,連同最後一點上方的亮光都消失在視野當中。

「!」

他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忽然轉換的畫面讓他有點……困惑。他穿著整齊的洛山制服,趴在教室裡的桌上,這時只有零星的人在教室裡,走廊上有學生經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從窗外看到了操場上打籃球的學生,他瞬間一陣暈眩。

球場上的歡呼聲,籃球與地板的撞擊聲,球鞋與地板摩擦的聲音,過於刺眼的燈光,無情的紅色計分,隊友的質疑……,那是他最後的記憶。

本應該消失的他,為甚麼還在這裡呢?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心有些出神,直到有人喚了他的名字,「赤司同學,這是學生會新的企劃書,麻煩您過目了……。」一名女同學些許緊張地把好幾張紙整齊地遞到赤司面前。

「我知道了。」赤司收下後遲疑了會,在女學生準備轉身離開時,說了一句辛苦妳了。女學生看似有點驚訝,然後回了一個笑容給赤司,「赤司同學也請加油!」

加油嗎?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

雖然人格換位置換得很突然,不過記憶並沒有任何斷層,一切就像是剛睡醒那樣的自然,稍微花了點時間回想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甚麼事情。赤司拿著剛才的資料,打算起身前往學生會社辦。

按照計畫,他必須把其他成員的企劃書先過目一遍,並在待會的會議上討論這些企劃的可行性。

他想起那一天也是如此的自然,毫無異樣且完美地運轉著。帝光的天空跟洛山的都特別藍。

早在他掌握主權之前,會上洛山高校是早就決定好的事。自第一屆大型籃球比賽以來從未缺席,並是所有學校中取得最多優勝,被稱為「開闢的帝王」,無論是校風還是理念都非常符合自己。

不過赤司征十郎其實是個很戀舊的人吧。洛山的隊服跟帝光的隊服總給人熟悉的感覺,制服的樣式也只差在顏色。

我希望你們只把我看做敵人。

要取得勝利,這是必然的。他曾這麼對昔日的夥伴們說,各自穿上了不同的隊服站到場上。

他的雙眼能看見未來,這句話從未有錯,大家會分別走向不同的道路是既定的事實,為再會而分別。這個再會對他與「他」來說,或許有著很大不同的意義。對他來說就是以敵人的身分在場上相見,而對「他」則是以夥伴的身分……。他自嘲著。

他會不知道另個自己的想法嗎?

在那個崩塌的世界裡,兩個意識互相拉扯,究竟那存在的意義哪一個會被留下?

不該產生的矛盾出現了。

他是為了赤司征十郎的勝利而誕生的存在,當另個自己無法取得勝利時,他保護被精神壓力壓垮的自己,由他來代替對方繼續取得勝利。

但對方卻也不再這麼認為了,不再把勝利視為最重要的事,否定了他一直以來代替他所做的任何事,任何決定。

他知道對方在等待著他失敗,被抹殺掉的那一天。就算隨時能拿回主權卻也沒辦法殺死自己的懦弱,而選擇靜靜等待,不再相信他會取勝,而是相信昔日的隊友們會打敗自己。

當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赤司征十郎不會輸。

他摸著自己心臟的位置,正常的跳動,正常的呼吸。他會繼續贏下去,證明自己一直都是正確的。

 

正前往學生會社辦的赤司突然停下腳步,不遠處有個高大的身影抱著一個大箱子,很顯眼,看到的人都會自動讓路給他,因此他也很有禮貌地跟周圍的人說謝謝。兼具帥氣與美麗的籃球隊副隊長,是隊上罕見的大姊姊類型,而且個性爽朗,一點都不扭捏,也擁有高人氣。

「啊!」實渕玲央稍微把箱子從視線移開些,看到熟悉的赤色。

「小征……今天中午要不要……!」咦!為甚麼裝作沒看到!為甚麼跑掉了!

 

大概是覺得現在的我不該出現在他們面前吧。

 

赤司抱著資料走著與學生會社辦相反的道路,因為避開實渕的緣故,要走到學生會必須多繞一些路。

跟那傢伙比起來,自己才是對這所學校最熟悉的人,卻也不過是短暫的時間,他感到跟這裡有些格格不入。彷彿洛山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了。

難道不是嗎?本來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不是我。

曾經以嚴厲的口吻宣示著帝光的理念,只需要勝利,不需要勝利以外多餘的情感,要是不能接受就退部吧。現在的他也不會被洛山給接受了,他依然記得自己在決賽上的醜態,真的很令人可笑,真的搞不懂為甚麼他要把我給留下來,是想讓我看看我被否定之後的世界嗎?

……別開玩笑了。

……明明我是因你而誕生的。

 

他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對方身上都是肌肉,撞到的那一秒他就馬上知道他撞到的是誰,對方正吃著一碗牛丼飯從教室走出,大概是顧著吃而沒注意到他,而他也罕見地沒注意到前方。

「誰……!哦赤司啊!」根武谷永吉瞬間把怒氣給吞了回去。

「……。」赤司在根武谷看向他的那時,迅速地用手中的資料遮住他的臉,說著:「你認錯人了。」

騙誰!還有誰是那頭紅頭髮?哦……跑掉了?

開始懷疑自己可能真的認錯人的根武谷,畢竟赤司才不會這樣子呢,他看到實渕匆忙地跑過來,用一臉可怕的神情問他:「你剛才看到小征了嗎?」根武谷用疑惑的臉回答:「只有一個紅毛矮子撞到我,但他說我認錯人了。」

「……那就是小征啊!笨蛋!!」

心不在焉地開完會議後,赤司還是無法得知他在這裡的意義。無論再做甚麼掙扎都沒有用,就算他把自己給留下來……剩下的也不過是殘存的意識,現在他這副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已經失去勝利了。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勝利才是一切,勝者會被肯定,敗者會被否定。

他正諷刺且完美地印證自己說過的話。

 

為甚麼胸口這麼的悶痛呢。

 

──他坐在看不見影子的地上,很黑,甚麼都沒有。他總算抬起頭看向虛無的前方,直到背後傳來的溫度才使他的雙眼有了焦距。

那人一直都是站在他的身後,無論那人怎麼呼喚他,都不曾得到回應過。直到那人也坐了下來,靠著他的身後。

本有著無形的牆,卻在此時消失了一般。

『這樣就能傾聽到你的想法了呢。』

莫名的怒火燃燒起來卻……沒辦法生氣。他從未得知這種酸澀感是甚麼,他並不知道這叫做不甘心。

我輸了……對嗎。

徹徹底底的輸了。他用手遮住一邊的眼睛,說著我已經不再被需要了,你已經不需要我了,為甚麼還要……把我留下來,我不需要你那無謂的同情……。不要用那種憐憫弱者的眼神看我。

『你先直視我再下定論啊。』

如果想要勝利就必須更加的無情。

你不正是害怕我的存在會再度擾亂大家嗎,所以才放任我為所欲為,因為你希望他們抹滅我的存在。被你放棄的我,在那刻開始就輸了。如此明顯的未來我卻妄圖去改變它……呵。

自身就是個壓力累積的存在,帶給他人的就不是甚麼好影響吧。無論是那時的帝光還是現在的洛山,他只能傷害對方,不斷地傷害,連續的勝利。

 

『但是變得不一樣了吧。』

 

實渕不曉得在緊張甚麼,根武谷和葉山還沒弄明白。兩人都被實渕命令說看到小征一定要把他給攔下來。赤司司怎麼了嗎?葉山說赤司看起來沒什麼異狀,跟平常一樣就是個大忙人,神出鬼沒的,既然要找他就等部活時不就好了?

「不行啊!第六感可是很準的!今天的小征絕對不會來練習!」

「咦!」那怎麼辦?玲央姊的第六感確實很準!

「哈啊?虧我們還那麼認真地準備……。」

「噓!噓!」說不定小征在附近,被聽到了怎麼辦?

「該不會就是發現了才故意……。」耍著我們玩?

才不會呢!小征才不會做那麼過分的事!實渕喊著。接下來一整天他們都在校園裡打聽赤司的消息,說是去了學生會,去了午餐部,去了廣播室,去了導師辦公室……,他們都在廣大的校園裡遇到彼此很多次,就是沒遇到赤司。

「我強烈懷疑他根本就不在學校裡……。」

「哪來那麼多目擊人證詞啦……。」實渕也感到有些挫敗,他們從未像這樣找過赤司。雖然赤司很忙,卻總是會在他們想見到他的時候出現,比如說身為副隊長的實渕正煩惱著訓練時間與學校活動的衝突,該怎麼調整時間才好時,赤司恰巧出現了。

比如說赤司只要沒有事情要處理,就會答應一起吃午餐。

「繼續弄吧。」實渕有些低落地說著。他們還差一點點就可以把籃球部社辦給布置完成,但因為找赤司的緣故而拖了些進度。因為早晨跟中午固定有練習時段,因此他們計畫趁午練結束後,把下午的課翹掉來布置社辦,在放學的社團活動時,給赤司驚喜。

可是實渕早上就發現赤司的不對勁,練習時真的都沒有來。

「那個綵帶再往旁邊貼一點好了……嗯,很好!」

上面寫著祝赤司征十郎生日快樂。赤司兩個字用紅色,征十郎三個字則是用了橙黃色。還有勉強可以看得出是很努力畫出來的……兩個頭吧。其中一個特別的顯眼,眼睛塗了一赤一金。

「赤司司會不會生氣啊,這麼大費周章地弄這些事,都可以想像他那副恐怖的樣子說:『與其有時間弄這個,不如去練習?』。」葉山將手懷抱在胸前,故作赤司的樣子,當然不像。

「如果是另個小征,感覺真的會被罵呢。」畢竟是無謂且浪費時間的事。「但是這樣能把他氣出來罵我們的話那真是太好了。」現在整個人都找不到了啦,擔心著急,小征你在哪?

「無論是哪個,肉都要多吃一點啊!好!生日祝福我寫好了。」肉要多吃才有肌肉……實渕唸到一半,罵了句你這個肌肉笨蛋!小征變成你這樣那還得了??

「說起來湯豆腐煮好了嗎?」

「啊啊,正在煮!」

 

為甚麼你們要在社辦裡煮湯豆腐。

 

真心覺得再看下去會憋出內傷的赤司站在門外。他確實今天一天都在故意躲他們。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他輸的不只是勝利,也輸了信任。當我選擇由我進攻時,就代表你們派不上用場了,我完全地放棄你們了。他可是說過這種話。

造成士氣低迷,有損球隊的事,他所犯的錯誤可不單是一句道歉就能被原諒的,他不適合再領導他們。

 

『但已經不一樣了。不論是他們還是我們,都有全新的意義了。』

你到底想說甚麼。

『沒有你的赤司征十郎就不是赤司征十郎了……,該結束這個單打獨鬥,與矛盾的互相拉扯。不管是我放任的冷漠還是你背負的執著,這點你也是一樣的吧。』他們依然背對坐著,他伸出手去碰觸他的手,黑色的地板像是激起水般的漣漪。

『對不起。』

該道歉的是我,還有……。

「幹嘛站在這裡啊,看了就煩。」嘖,早知道就不要過來了,他真的沒有義務要過來啊。

聽到黛千尋的聲音,他們瞬間往外看,看到了那個他們找了一天的人,實渕第一個衝出去就把赤司抱住,激動地喊著:「小征!!」糟糕,他都說不出其他話了!

「是……最一開始的小征吧。」

「嗯。」

「……嗚。」

「你們做甚麼……。」看著面前三個人的眼眶都有淚水在打轉,赤司窘迫嚇得不敢動。

 

『還有……謝謝你。』他忍不住笑了出來,謝謝你們,他輕聲地說。

 

 

「生日快樂。」

 

 

 

 

 

 

 

Fin.


大家可以考慮買這本哦.......(欸

這本特典送徽章跟漫畫哦嗚嗚嗚不小心印太多了都沒人想買(抹臉


封面很美哦(嗚嗚嗚祝你們生日快樂啦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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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對不起啊啊啊啊啊課業忙到快死掉了我甚麼坑都沒填TTTTTTT

我真的記得嗚嗚我真的記得的......我欠著的點文、挖的坑、想寫的repo啊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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