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表面上属于真太郎第一部队的部下,实际上是侦查组的间谍部。他负责的是我们主要势力范围外东边的一个地下组织,当然该组织其实是顺从我们的。」赤司一边解释着,黑子一边认真的喝香草奶昔。
「受害者与委托者熟识,他们交上来的报告并未提到受害者是侦查组的人,是否还有隐瞒这点我也请人确认过了。假如委托者知道受害者的身分,可以选择公开处决向上级报告,并不需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向死神委托。」
「由神抹因子那他制模做,得麻?制丝巾。」*
有甚么因素让他决定这么做,对吗?赤司君。
「哲也,说话的时候不要含着吸管。」
「抱歉。」
「也不排除是被死神给骗了。毕竟死神很喜欢找寻目标,然后看着事情往自己的剧本发展走,让对方濒临崩溃的决定委托。不过从真太郎那里得到还蛮有意思的消息,跟以往不同,经过验证之后,是委托者先死亡。」
──这可以猜测是在与死神的交谈中就被杀害,谈判….失败吗?
「受害者被调去该组织已有五年之久,是自愿要到该组织。刚来没多久就缠着委托者,两人也开始一起行动,在极少数的遗物里有着两个人的合照,他们有空闲时会去打篮球的习惯,有人有听到意外发生几天前,他们还讨论着周末的电影。」
「就像普通人一样。」黑子的双眼泛起波澜。
「他们是朋友。」是很要好的朋友。赤司这句话有些轻,轻到黑子觉得跟吹过来的一阵徐风是混在一起的,身旁的气息向自己靠了过来让他回神,他的右手背轻轻的与赤司的左手背碰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对方脉搏的跳动,但他想应该只是自己的心跳声被无声的放大。
他眼睁睁的看着赤司拉过他的手,喝了一口香草奶昔,退冰的缘故导致他的手有许多水滴,这时候如果一巴掌打过去,不只会留下痛楚还附加冰凉凉的水痕。
他当然没有这么做。
赤司停顿了会有些尴尬,在黑子满心期待的注视下,幽怨的开口:
「喝完了呢。」
「是的,不过我不介意赤司君再去买一杯一起来喝。」
「不用了。」
赤司并不是喜欢喝香草奶昔,过于甜腻和浓稠,比起这个他更喜欢清淡又软绵的汤豆腐。只是想看黑子因为奶昔被偷喝而露出不满的可爱表情而已。
没注意到赤司略为失算的表情,黑子倒是想起──赤司君跟绿间君之前的谈话内容是这个吗?完全猜不出来。
感觉到赤司突然地靠近,赤司从他的腰间取出了一把手枪。
「赤司君?」
接近傍晚的橘红色夕阳是黑子最喜欢的时候,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平凡人所仰望的蓝天,讨厌月光下的黑夜,橘红色的夕阳总是让赤司显得柔和。旁边是黑子熟悉的河流,他们走在狭窄的小道上,上面是桥梁,很少人会往底下看,他们时常走这个小路回到据点。
「哲也。」
赤司轻轻呼唤一声他的名字,温柔的像是对一个人吐露爱语。
而赤司的动作却使黑子颤抖,瞪大双眼。
他让黑子握好他取出的那把手枪,抓着黑子的手腕靠近自己的胸膛,指向胸口的中间──赤司刚放开手,黑子的手就像无法控制一样,任由手枪「铿锵」一声掉到地上。
黑子握住自己发抖的双手,急忙蹲下想要捡起手枪,却发现自己害怕的连手都伸不出去,他不敢抬头看赤司。
──会失望吗?他这么的懦弱。
可是他不行,他做不到将枪指着赤司。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他不想失去赤司征十郎。
「我教过的吧。要把感情隐藏起来。」
听不出是甚么样子情绪的语气令黑子一顿,心里的不安扩散至全身,身体整个掏空那样的不安。赤司看着这样的黑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勾起嘴角──比计划中的预期还要好呢。
就连自己也沉迷得无法自拔。
「身边的人可能随时会叛变,你可不能这么依赖我,哲也。」赤司也蹲下身来,捡起手枪轻轻地放到黑子的手掌心里。
「要是我叛变了,你就得握好手枪朝我的胸口用力扣下。」
不意外地看到黑子瞪着双眼,充满着不可置信与惊吓看着他,大概无意识的就伸出一只手抓住赤司的衣服下襬。
赤司这才意识到他有点玩过头了。
「开玩笑的。」
黑子好一会都说不出话,赤司的前前一句话实在是太过真实,赤司的每一句话总是那么的有说服力,当他说出「叛变」两个字的时候,就好像他──真的会叛变一样。
不自觉的就会让人相信赤司的话,即使听到「开玩笑」三个字,他的内心简直用晴天霹雳来形容,可是太过震撼了他还是不知道这复杂的情绪究竟是被耍了该生气,还是该庆幸赤司只是一时恶趣味兴起开个玩笑,或是难过自己的情绪波动这么容易起伏被带着走。
他通通不知道,内心全都乱成一团。
「赤司君,真的是…一点都不擅长开玩笑呢。」
好了个半天,他终于挤出这么一句话。
「是吗?」
──开的玩笑一点都不是像是玩笑。
TBC
*「制丝巾」谐音出自此慈的黑赤黑OTP本(这真的超级可爱的)
我今天剛從我的眼鏡盒裡拿出眼鏡,結果,它就斷了一邊了(。
太離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