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樂

今天是我來到lofter滿一年~ 

但我沒有新的東西可以放() 這篇是很久之前有感而發隨寫的，就湊合著看吧_(:

還有很重要但不是好消息的消息在後記(。

 

*

*好像挺討厭大人的黑子(??)

 

*

 

 

思緒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常常聽的是既然長大了那麼也更加成熟了。

 

只要長大了就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很多的事都可以自己來，年紀還小的自己似乎把長大當作一種嚮往，那是青澀而稚嫩卻又帶著無限希望的童心，不管怎樣無趣的東西都能變成樂趣，自己樂得開懷，而大人永遠不會懂。

 

曾經拿著小棉被披在自己身後，站在床上，雙手插腰，一副自信滿滿的說「我是英雄！」看著電視上的超人覺得很帥氣，那時候的自己也許還不懂得模仿這個詞，只知道自己也可以當英雄，以後就是要當英雄，要拯救世界。

 

「媽媽！」高興的拿著圖畫紙跑到最親近的人身邊，笑得開懷舉高手中的紙，「我畫了我還有媽媽跟爸爸！」四肢和身體是線條的人，一個圈是頭，但是那笑臉充滿多少感情。

 

「小哲畫得很棒呢，以後要當漫畫家嗎？媽媽現在再忙呢，小哲再去畫其他畫給媽媽看好嗎？」

 

黑子說著好，卻還是忍不住湊近：「媽媽在忙甚麼？」這時媽媽才把頭轉向他，「沒什麼呢，小哲年紀還小，這是大人的工作啊。」

 

根本就沒有看我畫了甚麼吧。

大人甚麼事永遠都不會跟小孩子說，最討厭了。

 

 

或許是直到上學的年紀前，他都只能和娃娃說話，因此背好書包要去學校的那一天特別興奮。

他從小就很喜歡看故事書，雖說看得不怎麼懂，總是歪著頭看著圖片，沒有人可以告訴他那個字怎麼念、是甚麼意思。喜歡坐在電視機前看動畫，聽著聲音配著字幕，這大概是他學習最好的一個方式，他總會帶著他最心愛的玩具一起看動畫。

 

他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這種空蕩蕩的感覺叫做寂寞。

 

「二號~！今天要去上學了！」向自己的狗狗玩偶說過很多話，當然沒有一次有得到回應，但他絲毫不在意，把二號塞進了自己的書包。

 

雖然學校(正確來說是幼兒園)，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說實話他的體質就是特別透明，他年紀才多小，哪知道自己的體質很透明，這對他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老師！有幽靈啦~~~~~」身旁的幾個同年齡小孩哇的一聲一起哭了起來，黑子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連老師看到黑子後也挺驚訝的樣子，黑子不免的聯想在一起──爸爸媽媽都不陪我玩，也是因為我是幽靈嗎？

 

上學第一天他得知了自己是幽靈，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幽靈是人死掉後會飄來飄去的東西，所以他已經死掉了嗎？其實他現在是在飄來飄去？他越想越害怕，眼眶都紅了起來，一大滴眼淚都掉下來，可是他沒有發出任何哭泣的聲音，就只是雙手抓住自己衣服的下襬，低著頭。

 

「喂。」

 

黑子低著頭看著地板，突然眼前一片黑，有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在叫你，你有聽到嗎？」

 

他抬起頭看到的一火紅，不僅頭髮都是紅的，就連眼睛都是紅的，「是小紅帽嗎？」他帶著哭腔問，顯然得赤司聽到這個問題後皺了眉，他還是第一次被問是不是小紅帽。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們很吵而已。」赤司指了指老師還在安慰的小朋友們，而造成那個局面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說實話的黑子很不喜歡赤司征十郎，因為他那副沉穩的樣子根本和年齡不符，還有老是一副很成熟的樣子，彷彿都在嘲笑這個班的每個人都是幼稚的小鬼，因此黑子總是不甘心的找赤司挑戰(？)

為的就是找出赤司幼稚的一面，他要打破他那「小大人」的面具。

 

「赤司君不敢吃裙帶菜！」

 

「既然你喜歡吃的話，那我的就都給你了。」赤司不滿黑子大肆宣傳自己不敢吃裙帶菜的這件事，憤而把碗裡的裙帶菜全夾到黑子的碗裡，「我不是不敢吃，是不愛吃。」

 

「不愛吃的話還是可以吃吧，赤司君不要挑食。」黑子說著把裙帶菜夾回赤司碗裡，赤司有點害怕的看著黑子把裙帶菜夾回來，趕緊回：「幹嘛折騰自己吃不愛吃的食物。」又把裙帶菜丟回黑子碗裡，裙帶菜就這麼地夾來夾去。

 

「哲也你才是，只吃一點就說吃不下，你才是浪費食物！」

 

恩，就這點來看赤司君還是很幼稚的。

 

後來他才知道赤司根本沒讀幼兒園，那天他被帶來辦理在家自學，父母在跟園長談論相關事宜，而他百般無聊的就混進班裡，他本來對於上不上學這件事漠不關心，可是當黑子聽到赤司和父母在教室外吵架時，事情不單純。

 

「我說了我要上學！這裡有哲也！」赤司因為黑子哲也而每天跑來幼兒園賴著。

 

赤司君果然非常的幼稚。但黑子是真的很感動，這就是被別人重視著的感覺吧。

 

賴著歸賴著，最終還不都是大人說了算，全都由他們做主，赤司最後還是沒有來上學，可是黑子每個禮拜都有機會見到赤司，說是在家自學要排戶外活動的時間，剛好那時黑子很自由，也就跑出來跟赤司玩。

 

「我不要跟赤司君玩躲貓貓了！」

 

「為甚麼？」赤司剛數完一到三十，卻見黑子還站在自己面前，黑子不理會他那張很疑惑又有點受傷的臉，「赤司君都很快就能找到我，那還玩甚麼！」自己不是有透明體質被叫幽靈嗎，為甚麼赤司君都能這麼快就發現我啊，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黑子以為自己玩躲貓貓會很有優勢，他想看看赤司找不到人而心急的樣子，然後再跑出來嚇他，本該是這麼計畫好的！

 

「…..我從來就沒有找不到哲也過啊。」

 

「…..赤司君。」

 

這麼說來…..黑子努力回想，赤司從來就沒被他嚇過。

 

「我都能一眼就看到哲也….這有甚麼不對嗎？」哲也又不是幽靈，我跟那群眼瞎的人不一樣。

 

「我以後、以後要娶赤司君！」黑子說著就跑過去抱住赤司，赤司對突然撲過來的黑子有點措手不及。

怎麼辦，哲也好像在哭。他伸出手摸著黑子的頭，好了一會他才說：「哲也，不要娶我，嫁給我好不好？」黑子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這兩個一樣嗎？」

 

「一樣！只是「嫁給我」這樣的說法比較好。」

 

「好吧，那我以後要嫁給赤司君。」赤司君那麼的博學多聞，又上了一課呢。

 

*

 

一年級同班了，二年級依舊還是同班，三年級也還是在同一個班級了。

 

他沒懷疑過是不是赤司威脅學校這樣分班，他相信這是他和赤司君的緣分，連上天都不想拆散他們好到不行的感情，今天也一樣要帶著微笑跟好同學赤司君來個早安，「赤司君，早上好啊……。」「哲也今天的頭髮還是跟昨天一樣亂，真的沿路都沒有小鳥飛過來嗎？」

 

言意之下，我就是在說你的髮型很像鳥巢啦。

 

「赤司君。」

 

「恩？早安。」

 

「今天的營養午餐有裙帶菜。」

 

「…..？！」

 

這還不是最具威脅的，大不了不要吃……，「我會幫赤司君多盛一點的。」班上吃營養午餐時有專門的同學會幫大家盛，而黑子就是其中一位。

被稱為帝光小學腹黑雙花可不是喊假的。

 

小學三年級黑子的口味還是沒有變，他依然喜歡看童話故事，不過有了赤司可以問之後，他也開始看一些沒有圖只有字的故事書，也依然喜歡坐在電視機前看動畫。

不一樣的是，他比較少獨自一人和布偶說話了。

 

或許是很常跟赤司玩在一起，應該說每天都膩在一起，他個性溫和有禮貌，大家跟他相處感到很自然很舒服，他幾乎是跟班上的每個人都處得很好，就算有人有心想跟他吵架，最後吵著吵不贏黑子還反而被黑子逗笑，就變成朋友了。

 

上學前賴在床上，能多賴幾分鐘則盡量賴，口口聲聲說好累不想上學想睡覺，最後還是都會乖乖起床吃早餐帶著好心情去學校，其實他不討厭上學，只要把上學時間往後調就好了，他每次都這樣想著。

 

一直以為日子會這樣下去，他早在升上三年級的那個暑假感到不對勁。

 

可是那時候的他沒有想太多，日子過得還不錯的十歲小孩子是要能想甚麼呢？「媽媽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有好喝的奶昔哦。」坐上公車，望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象感到些許不安，直到踏上從未到達的地方。

 

看到一棟陌生的房子，裏頭空空如也，甚麼都沒有。

 

「這是剛剛有經過的那家飲料店，要是好喝，以後都可以買來喝哦。」

 

手中握著一杯冰涼的奶昔，「這是甚麼地方？」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你以後就會知道了。」以後。他對這兩個字深深地感到恐懼。

一直都是這樣，不管甚麼事大人都不會跟小孩說，自以為是的為我好，自以為是的決定，虛偽的著想令人感到厭惡。

 

「哲也。」

「哲也，我叫你好幾次了。」

「哲也，你還好嗎？」

 

赤司把手貼上黑子的額頭後，黑子才整個人回神過來，「甚麼？」大家見他這樣不免有些擔心，紛紛問說怎麼了，誇張點還說你剛剛神遊不知去哪，我們都以為你靈魂出竅了。

 

「抱歉……。」黑子不是不想開口，只是他不曉得怎麼開口說，然而大家在討論的話題讓他心一緊。

 

「我們在討論校外教學分組啦，下學期不是有校外教學嗎？」

 

「黑子君一定跟赤司君一起行動的啦。」

 

赤司眼看黑子越來越不對勁，他小聲地問：「發生甚麼了嗎？」只見黑子突然站起來用發抖的聲音說：「我不會去校外教學。赤司君，對不起。」黑子甩開赤司的手就跑出教室外，留赤司和大家在原地愣愣地，直到有人想出去追黑子，赤司攔住他。

 

「我去就好。」便一個人跑出去追黑子。

 

他看到黑子坐在樓梯間，整個人縮在那裏哭，他看得整顆心都在痛。喉嚨好像卡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他只能在黑子旁邊坐下，靜靜地陪著他。

 

很久，黑子哭了很久後，赤司以為黑子哭到睡著了，他才聽到輕飄飄的一句，現在想起來要是是幻聽那該有多好。

 

「我要轉學了。」

 

 

 

這個家比之前的家大了好幾倍，之前的窗戶小小的，現在的窗戶大大的，簡單來說就是從公寓搬到別墅，父母辛苦工作換來一個更好的房子，這有甚麼意義嗎，只不過更空虛而已。

 

小時候的他也常看著窗外，內心的空洞比那時來得更大，原本擁有的一切被奪走，沒有反抗的餘地。

「轉到新學校可以認識更多朋友啊。」

 

那我不要。

 

再多的掙扎終究無用，年紀還小這個框架限制住自己，只能聽話，不管怎麼訴說自己的想法和意見，越來越微弱的聲音伴隨著淚水一起消逝，想說點甚麼都不行，想為自己爭取卻被貼上標籤─叛逆。

─頂嘴。大人最強大的藉口，小孩不管說甚麼都是頂嘴。

 

當初的委屈深根在心中，逐漸變成一種後悔。

要是當初的自己在堅強一點，是不是結果又會不一樣？他對那時的自己的軟弱感到遺憾，他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去堅持，因為他心很累，對方完全沒有要聽自己想法的意思，那說再多都是徒勞，對方還是自己的父母，他不想給他們添麻煩或是看他們難過。

 

或許是這件事沒有一個好的處理，導致他後來的日子裡依舊記得當初的美好，而隨著日子的過去，這已成為一個抹不去的傷痕，因為那曾經的回憶成為遺憾，因此才會記得它的美好。

 

多年後想起依舊記憶猶新，懷念的同時也深深的心澀，他只能苦笑著跟別人跟父母說以前過得怎樣，裝作很輕鬆的一起回憶往事，可是他真正的痛說不出口，沒有人會看出他的傷痕。

 

「難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才幾歲啊那時候……..。

 

記憶裡那赤色的身影還停留在小小的一隻，卻也使他莫名的臉紅。

 

其實黑子很對不起他「畢業」這所學校的同學，因為他出自於不情願地轉學，他並不想和這所學校的人有過多的接觸，但還是能與同學和平相處，知道大家也願意和他做朋友，可是他始終無法打開心房，即便每天都過得很好也沒有怨言可言，他依然不想跟別人說自己是從這所學校畢業的。

 

他認為的母校只有一個，沒有那裏的畢業證書所以也不能說自己是那裏畢業的，一直以來這麼的折磨自己。

 

要是那時候自己再成熟再更懂事一點，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父母的決定，隨著長大他能理解體諒的就更多，「母親身體不好，這裡的環境都比較好。」「舊房子有很嚴重的修繕問題，下雨天可能會淹水。」「工作地點更換。」這些如果當初也能告訴他，他大概也不會這麼在意「轉學」這件事了吧，大人就都是這樣，最重要的原因永遠不會告訴小孩子，自顧自的煩惱和處理，造成小孩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他離開的那個年紀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當再見到兒時玩伴的那個他時，簡直呆愣地站在原地好久，深怕這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影像。

 

「好久不見。」

 

跟記憶中的小身影重疊，如今的他長高了三十公分有，稍微褪去小時候的稚嫩，略為成熟顯得更精緻的臉，熟悉的赤色讓他確信眼前的人是他心心想念的兒時玩伴，赤司君。

 

對不起。這句話卡在喉嚨裡，眼眶微紅的看著赤司，他才發現赤司也帶著相同的情感，對方也充滿著歉意。

一直以來抱持著遺憾的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哲也，我也甚麼都做不到。」這句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還挺不靠普的，黑子大概都想一巴掌打上來看他到底是不是赤司征十郎吧，可是只要想起黑子很需要幫助又無助的樣子，他就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遺憾。

 

「沒想到我不在赤司君身邊幾年而已，赤司君就會說出這種話了。」雖然聽起來滿滿嘲諷，但赤司知道這不過是黑子的開玩笑風格，無所謂的笑了笑。

 

「所以才要長大啊。」

「哲也最討厭大人了，我那時一直很擔心你是不是不想長大，但哲也你其實比任何人還要堅強跟獨立。」

 

每個人的故事都要有那麼一段不完整，像是從書本上硬生生撕下一頁，改變後來的整個故事，至少他告訴著自己不要忘記那一頁，人必須成長才懂得珍惜，不管過去或是現在都是如此，因為總有一天的現在也會變成過去。

 

「既然那麼在意，那麼放不開，就更加地對彼此負責吧，哲也？」

 

他比任何人都還要相信緣分，曾有緣做為一班的同學，那麼這樣一來的緣分就比陌生人還要更加的多不是嗎，也許有將一日會再次走到同一條線上，帶著這個緣份繼續成長。

 

「果然赤司君是個非常幼稚的人。」

 

FIN

 

之後這一年的時間要備考，我希望自己能全心全意地衝刺(希望啦) 所以所有的更新和欠的文都暫緩，可以當作這是停更通知_(:3 (不

我應該早點說的...因為我真的失算了()我本來以為我至少可以月更，rose那篇這樣答應了別人....結果忙得我心衰，突然之間就六月了我都沒遵守更新我好心衰orz

謝謝你們。

 

另外這是台灣小小赤黑本印調 (打個廣告x

歡迎台灣的朋友們有興趣的可以參考x

這是我很臨時的決定(所以正在趕稿)，可是因為忙得心衰讓我還是有種來不及的緊張感.....(。

大陸的朋友們先聽我說!因為這真的很趕加上我預算不多()而且這是我第一次要做小本子，很多不太懂的地方也來不及研究，所以先不做大陸的印調，不好意思請你們體諒><

本子內容是全新的，之後會放出正文，如果你們喜歡的話，等明年我再想印調與販賣方式_(:3 (沒人

 

沒意外我七月打算印幾張文豪的明信片.....(繪者當然是我) 看你們想不想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