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樂

*原型參考《文豪Stray Dogs》

*自我流黑手黨

 

*

 

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偏偏那点月光让他看见了地上的一片残疾，或许那并不是月光，只是这时如果探出窗外，天上的月亮亮得刺眼，老实说还是黑得他勉强能看到一些轮廓。

 

光裸着的脚踩在那木制地板上，过于得小心翼翼好像就算没什么脚步声，他还是觉得他的每一步发出极大的声响，内心止不住地颤抖，而在某一步时像是踩进了一条深深的河流，那瞬间他彷佛会不断下沉，直到溺死。

 

「….！」

 

「醒了吗？哲也？」

 

场景的转变让他有些恍惚，特别是刺眼的白色灯光，他恐怕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有多么惨白，将视线偏移看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赤司征十郎，鲜艳的红色、或者说是出现了不同于白或黑的颜色，他才感到一丝丝的放松。

 

──我睡了很久吗？

 

黑子哲也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涸的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他睁着水蓝色的双眼试着想要传达讯息给身边的那个人，不管是谁被这么露骨的盯着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因为你无法从那双深似大海的双眼中读出任何情绪，但赤司征十郎知道此时眼前的人很纠结，纠结的可爱死了。

 

他轻忍着笑意，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桌子倒了杯水回来，递到黑子的面前，他好像能从那大海中看出一些波澜，黑子满怀感激的大口灌了下去，不料喝得太急太猛而呛到，赤司急忙试着让他呼吸平稳下来。

 

「这我还没试过呢…。」赤司小声地感叹着，「被水呛死的自杀未遂感觉怎么样？哲也？」对方一脸期待得到答案的样子，黑子早就对于赤司的兴趣见怪不怪了，他只觉得眼眶有着刚才被激出来的泪水在打转，还有，感觉糟糕透顶。

 

「我并不是自杀…，这是意外。」他发出了连自己都觉得难听的声音，有些沙哑，让人联想到撕裂般用尽一切力气的声带。

赤司难以令人察觉的轻皱了眉，示意黑子还是闭上嘴不要说话的好，便开始说起了黑子想知道的事情，如同朋友谈话一般的轻松，如果忽略赤司逐渐冰冷的眼神的话。

 

「你睡了三天。会正面跟火神大我发生冲突，真不像是你的作风，还是你以为你学得来大辉？或者说你希望我把你转到大辉的部队去？」

 

赤司始终以平淡的语气叙述，语尾上扬明明是疑问句，而黑子清楚那并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只是责备而已，他没有解释的余地也没有力气开口，听到「转」这个字时还是让他心里捏一把冷汗。

 

「为了安抚一只在现场受到惊吓的猫，而大意的曝露了自己的身分被敌人发现，一边掩护着不让小猫受到伤害，而自己来不及逃走，挨了对方好几拳，你觉得你应该接受怎么样的处罚？」

 

黑子显然是讶异的睁大双眼，像是在询问「怎么知道的？」哪怕被当作一时冲动或是疏忽被敌人发现，不自量力的与敌人打近战，他也不愿让赤司知道的是身为令人恐惧害怕的黑手党势力的一份子，居然为了区区一只小猫犯下这种难以置信的错。

 

黑手党是非常重义气，且对于被背叛的复仇手段可说是凶残到没有人性，利用恶来逼迫别人顺服于他们，以极端的方式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只要失去了用途、不听话的棋子就会被丢掉，多余的情感和温柔在这里都会成为把人拉下去的泥沼，不必要的东西就该丢弃，不然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

 

赤司的确是这样教导黑子的。黑子天生的低存在感加上脸部情绪不明显，或许是老天为了弥补他而给了他一颗情感丰富的心，赤司都是在小细节发现的，比如说走在泥土地上会尽量想避开小草，对面来人的话会主动先行让路(很大原因是对方不会发现黑子，而容易撞上吧)，很多事情的选择权都优先让给别人，真不知道该说是他太傻还是太心软。

 

──啊啊，让这样一个人成为杀人犯吗。

 

「是黛说的哦。他不太想管你的事所以只在一旁看，没想到一个不注意你就快被别人打死了。」

 

这次黑子与黛千寻执行任务时，遇到他们最大的敌对组织「侦查组」，表面上会接些帮别人找猫找狗的可笑任务，实际上是警察体系下秘密培养的组织，专门培养来与黑手党抗衡。

不想承认的是侦查组确实有很多菁英，有不少伙伴吃了败仗或是被逮捕。黑手党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通缉犯，那么侦查组就是黑手党悬赏最必须得拿下的人头。

 

「多亏了你，我的右手缠着绷带缠了三天。」说人人就到。黛千寻推门而入，并且稍微动了动自己的右手表示已经康复没有问题，看到黑子略为低垂的眼神，黛「啧」了一声，然后说：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我是对那个外星人说话。」

 

「哦？」赤司很有兴趣的回望黛，外星人是他对赤司的称呼。

 

「这是你该执行的任务，却丢给旧型，他现在会躺在那边也是你造成的。」

 

「是你不想和我一起出任务，我才让哲也去的。」赤司语气里假装着满满的「是搭档嫌弃我」惹得黛很想揍他一拳。

黛千寻是赤司征十郎的搭档，也没有甚么太大的原因，从小就被一起训练而已，但他也从小就非常讨厌赤司征十郎，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份讨厌赤司的情绪表现得更明显，被赤司称作「迟到的叛逆期」。

赤司可能也是想避免麻烦吧，执行任务其中突然被搭档刺杀甚么的，不过最近几次比较危险的任务都由黑子代替赤司，黛心里其实也明白赤司的真正用意，因为自己的能力跟黑子很像，黑子需要跟他学习。

 

两人存在感都很低，渐渐出现「透明组」这样的称号，而明明黛才是前辈却称呼黑子为旧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黑子能力比不上他，怎么看都像是旧型吧。

 

「咳…是我能力不足，抱歉，黛前辈。」

 

──更想揍那个外星人。

 

「你应该不是单纯来探病的吧？」

 

就是那双看透一切，尽掌握在眼中的眼神让人不愉快。黛也不甘示弱的瞪着赤司，以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传话：

「黑豹耐不住性子跑去找老虎打架了，老大要你去阻止。」

 

「大辉向来我行我素，不用多管他的。」这次的原因不外乎就是青峰大辉要去为被打伤的黑子报仇，是没有理由要去阻止他的。赤司在脑中分析了一下目前拥有的信息，随后露出感兴趣的眼神，不用开口也让黛知道这个多年的死搭档又在计划甚么恶寒的东西。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多处缠着绷带的黑子后，黛率先站到门外去，赤司也正打算出去，走到门口时，在黑子想试着坐起身来时回头说：「哲也，你最好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哦。」

 

下一秒黑子就感到缠着绷带的地方刺痛般的蔓延传回大脑去，眼泪不由自主地又在眼眶里打转，骨头又被打断好几处了。在黑暗中不太清楚火神大我的容貌，不过从赤司给他的档案中，是个跟青峰体格差不多的人，还有从照片上令人印象深刻的特征，让黑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被拥有分叉眉的人毒打了啊。

 

──那只小猫不知道去哪里了。

 

 

TBC

 

說下我的文()

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坑的。

大家的點文跟sky等我考完之後會回來寫的>< 這段時間很漫長真的不好意思!

這段時間會抽空上來放unfin的更新，正文已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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